表面的切口,顺着这道切口往下,才是平安最深邃的黑暗——她一个人把自己锁在里面的黑暗,谁也进不去。
他抓住她在桌上的手:“明天我们就炸油粑,不,待会我就做,好吗,我们给妈妈赔罪,陪她吃,好不好?”
平安摇摇头:“我不是说她吃油粑的事,我恨的是我自己。都说人快死的时候,都会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。妈妈平日不知多怕麻烦别人,她突然说出那样的的话,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?所以还是有先兆的是吧,如果我能多多关心她,真正关心她,是不是她就不会死?”
盖子打断她:“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,怎能说是你的错,平安,你能不能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。要说错,我也有错,胡子不就因为吴胜利而恨你嘛,我才是胜利死亡的罪魁祸首,要这么说,阿姨的死,是不是应该算我头上。”
王大勇忙拉住盖子:“干吗又扯到胜利,不是已经查清楚吴胜利是他杀而非自杀吗?你们这样来来去去算旧账,有意思吗?”
盖子这才收声,低着头,再也不言语。
叶清辰看了眼平安,对女友轻轻摇了摇头;又对盖子说:“盖子,我知道你担心平安,但你应该给她时间,她失去的,是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,她唯一的亲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