褶起来,像熨在平安心里一样,她蓦得一颤。
可惜,平常春接下来的话,直接又把她刚刚有的一点点血脉怜惜,扼杀得根都不剩。
“我们现在住的房子,就是以前你和你妈妈住的那套,小两室,蒋依依大了,坚持自己单独住;我和你蒋阿姨,还有你弟弟,住你妈妈原来的主卧,只是你弟弟每天晚上都闹得厉害,吵得你蒋阿姨神经都衰弱。我寻思着——”
平常春拿眼偷偷看着平安,见她面无表情,只苍白着一张脸,比窗外寒雪更白的脸,不由得改口说道:
“你蒋阿姨的意思,觉得你既然不在家住,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你这里毕竟是三房,面积也大,够宽敞,你看你能不能把房子借给我们几个住——放心,绝对是借住,你回来我们就搬走,绝对不会占你任何便宜,管理费和水费我们自己交,你看,这样还能帮你省钱是不?再说,家里如果不住人,长期空着,没有人气,对房子和你都不好。”
平安低下头,似在思忖,良久,她抬头问父亲:“那我妈妈的遗像了?”
平常春长舒一口气,放下心头大石,原来平安担心的只是这个,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,所以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一切照旧,你妈妈的所有东西我们都不会动。初一十五的,我还能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