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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常春抛弃妻女,顶着无数骂名,得来的就是这个吗?怨恨自己的、唯一的女儿,一个痴呆的残疾儿子,看不到希望的将来,还有眼前这个已没有任何形象的泼妇妻子。
平常春突然心灰意懒。
他竟看都不再看蒋艳艳一眼,转身扬长而去。
蒋艳艳这下彻底慌了:“喂,春,你干吗去,你等等我——”
她从泥尘里摸爬滚打站起来,紧跟着丈夫追去。她当然不舍得死,更不能离婚,因为她已年近50,再无从前资本可以重新开始。
当今之际,唯有仅仅抓住平常春这颗树,哪怕他已是歪脖子朽木,但他后面站着的,可是平安,乃至叶家这颗撑天大树。
孰轻孰重,蒋艳艳当然拎得清。
就这样,一场闹剧最后还是以平常春夫妇俩灰溜溜回去为结束;也不再找蒋依依呢,回去以后,蒋艳艳大病一场,逢人就说:“儿女都是讨债的,她走了也好,我还省了嫁妆。”
日子渐渐又恢复平静。
反是平安,刀子嘴豆腐心,虽然冷言冷语怼了平常春和蒋艳艳,但私下,却是唯一一直在寻找蒋依依的人。
“我有责任,她从我这里离开,我理应把她送回家里。”她对盖子说:“蒋依依不比宋丽丽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