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帐篷早已在前几天的迁徙跋涉中被洪流冲走,因为杰克说两人是夫妻,所以附近的居民为他们单独留下了一间房子,村中最好的房子。
许是多日来的相依为命,尤其是昨日的生死之劫,平安虽觉得不太妥当,但也没说什么;再说眼前的杰克醉的整个人像一只烧红的龙虾壳,平安叹口气,拿毛巾用干净的水湿润,轻轻擦着他的额头,脸颊。
杰克捉住她的手,在月色昏影中睁开眼睛,定定地看着平安,良久。
平安也看着他。
要来的终归要来,不是吗?
“平安,在你心里是怎样想我?”
“你是一个善良的、有原则的人。”
“你喜欢这样的我吗?”
“杰克,我喜欢很多人。”平安轻轻抽离他的手:“比如给我们水和食物的刚才那位老人,比如她可爱的小孙女,比如前天我们看到的,扛枪睡在麦垛上的小士兵,还有他拉的手风琴。杰克,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,当然包括你。”
“不是那种喜欢——”杰克摇摇头:“和清辰一样的,你会思念,你会忠诚,你会想要去占有的那种喜欢。”
平安婉言:“抱歉,杰克,我心里只有他。”
杰克听明白了,明白后他的表情开始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