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说得那么严重,以前怎么不见你对平安好。”
    蒋艳艳嘟嘴道:“以前你女儿也不待见我啊。”
    平常春叹口气,浑浊的目光似雾霾隐现。他抽旱烟,长长的吞吐之间,不觉也有了些浮生的感觉。看着妻子蓬头垢面地为平凡喂饭,且不时呵斥儿子,模糊间,蒋艳艳的身影,竟然被另一个更清晰的身影代替:若干年前,平安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,因为有了和一份男人共同养育生命的信任,便不再掩饰自己,以最粗俗本质的面目呈现,不管是面对丈夫,还是管教孩子。
    平常春曾那么想逃离那种窒息的、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,但如今他发现,其实男人找谁结婚都一样,女人嫁谁也都一样,生活终归会磨去所有美好幻想,以冰冷的柴米油盐形式粗暴呈现。
    女人从来都是别人的好,孩子,却还是自己的好,这个道理,越是年老便越是明白得透彻。
    清辰回来后,照例来看二老,平常春倚着门框垫着脚看清辰后面:“平安没有来吗?”
    清辰别过脸,故意忽视岳父眼里浑浊发黄的失望:“她身体不是很舒服,害喜害得厉害。”
    “哦,”平常春跟在女婿身后,反手关上门,“她不是很会调理身子吗,治好了那么多人,轮到自己反而受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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