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辰点点头:“把去年的冰雪封住藏在地下,虔诚的人踩在上面,祷告和祈福,如今再挖出来,尊飨贵客,平安你这碗面,积累了无数的美好祝愿,还有良善之人的功德,谓之‘平安面’。”
    平安怔怔听着,她想起了刚才的故事,那个背后的女人,曾为丈夫煮过无数次“平安面”,却惟独忘记给自己,也煮一次。
    再看净云,已是低眉沉眼,老僧入定的,仿佛已不属于眼前俗世社会。仿佛灵魂已随妻儿离去,如今只留下这幅躯壳,偿还也好,渡劫也好,不过是青灯古佛,了却残生罢了。
    平安心里隐隐作疼。这一生,她死里逃生,经历过众多失去和痛苦,有自己的,有身边人的,有仇人的,还有杰克那种被时代和历史飓创的大痛,她以为那种情绪是愤怒,挣扎,不甘,沉迷,但直到现在,她才明白,人类痛苦的极限,是忍耐,触底的忍耐,寂寞地忍耐,慈悲地忍耐。
    在眼前男人平静如水的脸上,平安已看不出任何往昔,但他的每个动作,都好似千斤重,缓慢而沉晰。
    压得平安喉咙酸涩,眼泪差点下来。
    似感觉到妻子的异样,清辰解下身上大衣,盖在平安身上:“冷吗?”
    平安埋头在丈夫怀里,借以掩饰自己难过情绪:“不冷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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