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战友一合计,把那位部长捆在船上,把他和船捆成一个整体,这样即使有大浪打翻,也不会沉下去;至于能不能平安靠岸,则全凭对方造化呢。
他们把人及船又送出几百米,直至消耗尽最后一点力气,给总部发了最后一个信号后,两人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很费力的一件事;最后两人干脆放弃挣扎,任由海浪卷起或推高,躺着等死。
直到几个小时后,清辰找到他们,那时已是凌晨两点,另一波海啸即将到来,同伴看着远方渐渐移过来的海水墙面,还对小蛮子笑笑,似在说:“临死前能见到如此奇观,也算无憾了。”
小蛮子也想笑,可是他笑不出,因为他不想死,他想活。因为他还没喝够酒,没去过很多地方,没和队长比过枪,没请老父亲上一次馆子,也没爱上过一个姑娘,他还有好多事没去做——他还只有20岁。
眼看着那堵墙越来越近,小蛮子长长吐出一口气,绝望闭上眼睛。
有只手稳稳托住他,并拽着他迅速朝水墙左边撤去。小蛮子睁开眼,雨夜的黑暗中,赫然是清辰微笑鼓励的眼神。
“队长——”他挪挪嘴唇,却已喊不出任何话。
070、殇
清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见远方黑呼呼的一团越来越近,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