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得止都止不住,像两个傻子。
人去楼空,绝望地说着冷笑话的傻子。
良久,两人才止住笑,陷入短暂沉默,比之前笑声更瘆人的沉默。
季杭抽出一支烟,重新燃起,又递给平安一根:“试试?”
平安犹豫一下,还是接过,凑着季杭点燃,刚吸一口便剧烈咳嗽,差点岔气。季杭微笑着鼓励:“接着,不要停。”
平安哆嗦着再吸一口,果然,那种苦涩难闻的气味过后,隐隐有一种香气,还有喉腔间的灼热感,从身体深处传来,像是全部的感官都转移到了那里,热烈而集中。情不自禁,平安又深深吸了一口,徐徐吐出。
似想延长或挽留那种通彻舒服的感觉,在这苦难的人间。
季杭看着她,烟雾背后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睛。奇怪,在平安来之前,季杭有一千个理由去恨她,也有一千个理由去感激她,但此时此刻,看着她如此贪婪的吮吸着指尖温度,像个婴儿一样本能吸取求生的力量,他只想——
原谅她,原谅这一切,放下,远走天涯。
混迹这世上,谁肚子里没有一本烂账,谁不是可怜人?
他移民去了南半球,那里有最清澈的蓝天大海,也有最稀疏的人群,守着垂垂老矣的母亲,正式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