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烟怎么会满足,那里吊着,上不去下不来。
算起来,她很久没有性交。
打开车窗,手肘搁在沿上支着头,陆烟烦躁地闭眼,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按耐欲望对她很煎熬,尤其阔别已久后迎来的是张仁文,未免过于残忍。
陆烟磕了根烟衔在嘴里,风裹挟着黑发乱舞,她用手挡着,点燃后用力一丢,打火机弹向挡风玻璃,略显疲态地滑落到副驾驶位。
她关了车灯,也没其他光闯入,四周安安静静,只剩绵长的呼吸。
在高涨的性欲间,陆烟平生出空虚来,城市由内弥散的诡异感觉将她炸裂,巨大的反差让她的眼神变得冷漠。
繁华都市万家灯火,遥望明月要寄谁相思。这种虚无主义形式,团圆,和睦,爱恋,惦念,黑的,白的,都是故作的假象。
陆烟没见过母亲,据说难产而死。她的父亲,精神失常关进医院。
谁爱,无爱,便甘自掉入湖泊泅水。从此,她是一人的天堂与地狱。
烟雾中抬头,咫尺外,陆烟看到阴暗狭窄的墙道缝处泛着细微淡淡的红光,像苍凉夜剿食的孤狼眼睛,极具诱惑性。
她缓缓转动脖颈,脑海渐渐浮现一道与之相似被光剪碎的眼睛,接着手掌有了肌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