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暗道遭。
果然,孟皖用标准客套话开头,陆烟统统以“好”应付,根本记不得她说了什么。
送走陆烟,孟皖才反应过来,与接触的病人一样,她没向她敞开心扉。
*
陆烟在街上闲逛,漫无目的。
孟皖的说教音挥不散,嗡嗡,像长耳朵上了。
还有那杯茶。
她们,都如此信任一个陌生人。
陆烟冷笑。
开半截车窗,风摇睡城,吹展她的混沌。
拐进熟悉地带,陆烟猛踩刹车,停到左巷。
她有段时间没来了,也不知道酒吧老板是死是活。
万一变成骨灰,她好抽时间祭拜他。
进去前,陆烟扫了眼后视镜,黑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假正经。
调酒小哥老远就看见一抹黑,裹得严实也性感到骨子里,他记得她。
陆烟接过他递来的酒,调酒师凑近,贼兮兮说:“老板回来了。”
物极必反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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