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烟说完,压着男人臂膀,毫无预兆地向后倒。
覃昀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句话里,但很快反应过来,撑着两侧拉开他们距离,陆烟的身体在床面弹了几下,镶在男人与软床之间。
因为用力,他手摁的地方深深凹陷,青筋脉络分明。她头发散到覃昀手背,这个角度让他们看的更清晰,也更局限。
清晨的光在风颠簸中照进来,叫人多温柔叁分。
她应该冷,窗户完全敞开,肩头冻得泛红,眼睛微眯,好像不这样就看不清他。
他有些重的呼吸打在陆烟面颊,她不自觉挺身迎合,攀附他背脊的手攥得越发紧,曲线一路向下凄厉收出,“你懂了吗?”
他的眼里漾着光的波澜,额前发丝被风淡淡吹起,光晕里呈棕褐。
被那目光注视着都无处遁形。
今天是好天。
陆烟还残留微醺的神态,俏皮懒慢,“我猜猜你在想什么?”
她很少这样。
或许真醉了。
覃昀看着她纯真的笑容,像不谙世事的孩童,简单笨拙地站在面前,又练就一身本事。
要多熟悉多坦荡,才能不费吹灰之力。
覃昀下意识想,她有没有说谎。
陆烟轻呼气,摊平了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