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极端混乱的情况接到陆烟的电话。
她耳环落车上,要他拿给她。
他有没有回来,愿不愿意,她不管,甚至连具体位置都没有告诉他。
她要他满世界找,像她一样。
陆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,孟青跳楼那天也是这般。
她其实赶到了孟青家,警戒线拉起来,烟花比以往都要凉,指引迷失的羊羔,羊羔固执地不回头。
新年伊始,难忘今宵家家在唱,平安健康人人在发。孟青躺在覆了层白雪的水泥地上,画面一点都不美,身体摔迭成奇怪的形状,污血从白布底下渗出,警察护士皱着眉,零星看客窃窃私语。
陆烟想的没错,孟青紧握着手机,只是由于震荡它碎裂了,勉强能看出形状,它的主人也没了人样儿。
孟青非常注意形貌,良好的家教让她框在镜头里总是得体而大方的。那晚冰冷镜头下的她可怖骇人,白月光变成了鞋底粪。
有时候需要迷糊一些东西才能活下来。
孟青单纯,可每当她用懵懂无知的眼神看着陆烟,陆烟觉得她全明白。
那天晚上陆烟的脑海一直一直重复着孟青略显青涩幼稚的话——我的职业是演员,我不想人们谈起我说的是绯闻,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