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下嘴角,忽然关了水,她背对着他,“那我应该怎样哄你?”
她偏陷固执,覃昀静静地看她,好一会儿,嗤笑摇摇头。
陆烟听见了,那么重的叹息,她撑着墙,瓷砖冰冷,屋内热气一点点散,她不回头,“还要看我洗么?”
覃昀的字典里没求全的概念,他走得很干脆。
水打开,陆烟站着淋了会儿,是比上一次更深切的实感,她摸了把脸,将头发顺到耳后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人,疼起来要人命,狠起来像杯烈酒,尝一口辛辣,欲罢不能。
他起初一眼,锋利撕开她。那夜晚掺杂了过多不必要的感情,他是她选择的第一个人,在那天她就已经把自己给他,她绝望的爱,以及不能缝合的身体。
可惜只有一夜,来不及探寻便被意外席卷。他们本越走越远的人生,猝不及防再次重合,都丢了最初。对于如今的他们,摧毁是最好的处理方式,但他们都不愿过早结束。所以要让伤害降低,这个退忍的人必定是覃昀。
过了几天,陆烟身体逐渐恢复。住在覃昀家里,他们没多话。
那天似乎说清道尽,任何的交流都显得苍白。只是陆烟每天醒来,都会有温热的粥。他说过,不贪心。
画地为牢,他已经逃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