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头也不曾抬起就说道,“从奴婢一进屋子里来,就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。这种香气叫勾情香,常用在勾栏院里。又是小姐带回来的香气,室内若没熏着这香,”南有抬起头来,望着脸色已经开始阴沉的雪兰,才又道,“奴婢猜想下药的人把这种香下在了炭盆里。”
居然是炭盆!
雪兰倒吸口冷气。
南月继续说,“这种香不是旁的催情香,料很猛,只须一点点香就会被惑。这种香以清慢徐缓进入人的身体里,初闻没什么气味,和草香花香有些接近。但是,人愈在这样的环境里,中了香的毒愈深。正是因为它的徐缓后劲足,所以在勾栏馆里很受青睐。”
雪兰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帕子。
难怪自己千防万防,没防到会有这么一种香料。
南月躬身,垂头又说,“奴婢一会儿给小姐调一味药罢,清清小姐体内的余毒。”
“那么……你下去罢。”雪兰听完了南月的话,思量起冷面阎王所说。南月有如此本事,确实应该在自己身边服侍。可是,南月的身份又让雪兰有许多顾忌。
“刘嬷嬷,”雪兰唤进来刘嬷嬷,刘嬷嬷立在一旁,雪兰却许久没说话。
刘嬷嬷见雪兰半晌不语,正想问一句,雪兰那边却道,“此后,就让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