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后的太师椅上坐着的男子如画中人物,眉目俊朗,只是脸上无一丝暖意,看着见人心寒。
此人正是盛信廷。
“主子,是沐恩侯府二小姐那边的消息。”黑衣人单膝着地,把手上的信鸽向盛信廷面前一捧。
盛信廷长眉一挑,从黑衣人手上接过信鸽,“居然还敢用信鸽?真当以为我们连一只信鸽都抓不住么?”
黑衣人知晓盛信廷无须他来回答,垂首侍立。
盛信廷从信鸽腿上解开了一张纸条,对着灯光仔细观看。只一眼,盛信廷便挪天了灯罩,把手上的纸对着烛火缓缓燃了起来。
瞬间,纸条被燃成了打着卷的纸灰。
盛信廷把剩下的纸灰投到一旁的玉罐中,目光一转,落在一旁的笔架上。盛信廷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笔来,轻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小字。随即又缓缓撕下那行字,折了下递给面前的黑衣人。
“把这张字条绑在那只信鸽上,”盛信廷抬起眼来,在幽黯的灯光下,他的双眸熠熠生辉,“把它再放回去。”
黑衣人一怔,有些不敢确定的反问一句,“马上就放回去?”
盛信廷只嗯了一声,黑衣人再不敢多话,躬身退了出去。
书房里只剩下盛信廷一个人,他望着玉罐里半卷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