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同时,雪兰想到了另一点。是谁给邵姨娘下的毒呢?雪兰想到,在几年里能给邵姨娘下毒的人……雪兰双眸猛的一缩,这人定是府里的人!
她半卧在榻子上,戴着翡翠镯子的皓腕极自然的垂在榻子边缘。黄昏的斜阳正落在她的榻子旁,给她探出的手臂镀了层金黄。她抬起手来,镯子和广袖都滑了下去,露出一截吹弹即破的肌肤。她的指尖延着那截露着的手臂,缓缓抚了下去,似欣赏又像感叹。
难道她不美么?瞧着这如雪的肌肤,细致得似毫无瑕疵。可是他在她面前,却只尽人夫之义,没有多余的情爱。他的情爱,都分给了别的女人,余到她这里,只剩下举案齐眉的疏离了。
她淡然一笑,举案齐眉怎如红袖添香更有闺趣呢……
她的手腕无力的垂了下去,许是太过急了些,腕上的镯子不住的晃动起来。
从前,她以为正妻就是他最名正言顺的伴侣了。他的心里话,他的欢声笑语,他的悲愁苦恼,理应都是她的。可是,慢慢的,她才发现,她错了。所有人都在教她,要大度,要贤惠,可是,大度贤惠背后的委屈,谁来替她承受?
她亲手安排他去姨娘那里的日期,还要故作宽厚扬着笑脸迎上他的庶子女们。要知道,那一个个或子或女的人,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