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正帝不喜欢贴着药,盛信廷就笑道,“陛下是嫌换药时冷罢,可是在穴位上贴了一层药,岂不是更暖和些了么?”
启正帝终于笑了起来,点头同意了下来。
陈喜为启正帝诊过了脉,就跟盛信廷出了来。
直到了宫门,盛信廷就送陈喜回府去。陈喜坐在马车里忽然低声道,“大人,依你我的交情,有件事,我必然要告诉给大人。”
盛信廷见陈喜神色凝重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陈喜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大人,圣上是种了毒了,是一种慢性的毒,我想不只是我,许是天下的郎中都没有那个本事清了久远的宿毒了。”
盛信廷心上一悸,他转头看向陈喜。陈喜无奈的摇摇头,“只怕是都晚了,圣上这一病,不大好。脉上摸着已呈亏空,最多也就支撑个三两年罢。”
最少陈喜就没提。
盛信廷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启正帝身体若是真有个闪失,太子未立,只怕皇位之争还要更惨烈。淳亲王心机深厚,顺亲王有秦贵妃为母妃,又深得启正帝喜爱。四皇子奕亲王,从不受启正帝的喜爱,他极不可能成为新君,大皇子礼亲王身子不好,根本当不得新君。
盛信廷扬起头来,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。十二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