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很小时就对雪兰说过,他自己是个孤儿,雪兰也是个没人要的,将来长大了,他们就在一起相依为命好了……
郭福虽然比雪兰年纪大,有时候却像她的弟弟,又时又像她的哥哥。这样一个只会傻笑的人,怎么就会不在了?为什么他就会不在了?!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了?!
雪兰的泪水干了又落,落了又干,一路她几乎是哭着回来的。
说好的相依为命呢?说好的情同手足呢?说好的相互扶助呢?说好的出生入死呢?
……
盛信廷不语,只是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。有时候安慰的话,不及让她哭个痛快来得实在。
马车到了岁县祖宅时,雪兰先跳下了马车,祖宅门口早站着鼻青脸肿的乔六,雪兰一跳下来,上前就提住了乔六的衣襟,声音比往常大了许多,“我来问你,郭福到底是怎么了?你今日给我说个清楚!”
乔六别着脸,不敢看雪兰的眼睛,任由她提着自己的衣襟,“你骂我罢,大兰子,我不是个人啊!”乔六说着,大哭出声,堂堂的七尺男儿,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。
雪兰狠推了一把乔六,指着他喝道,“你快快给我住口,事情的来龙去脉快给我说个清楚!”
乔六用手掌抹了一把眼睛,断断续续着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