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娴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,被针扎着的地方微微突起。
她忽然间就想起自己十岁那年发高烧,回来办离婚手续的父亲在病床边守着她,母亲决然离去,针管扎进皮肤的瞬间,钻心疼痛。
八年了,她印象中母亲的面庞早已模糊,记忆尤深的,是那道转身而去身影。
自此,她就对打针产生了恐惧。
“疼不疼?”她伸出手,想要触碰,又怕会把他弄疼。
时易摇头,这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与虫蚁叮咬无异,又怎么算得上疼。
可小姑娘拧着眉心的样子莫名揪着他的心,他开口道:“不疼。”
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,丁娴缓了缓神,刚要说什么,时易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轻声:“听话,去睡一会儿。”
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,他的嗓音有些沙哑,格外蛊惑,男人掌心的热度传至少女的脸颊,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蜜。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她。
心脏像个调皮的宝宝,又不受控制的“扑通扑通”乱跳起来,怕被察觉,她点了点头,转身躺在他旁边的病床上。
时易也有些困,侧身下去躺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,睁眼看过去。
“时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