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。
许斌瞅瞅他,“这才八点,你就困了?不会大夫给你开了安神的药搀在晚饭里了吧?”
谢信泽亲他一口,笑着说,“别乱说,我得早点睡,养精蓄锐,明天还得去受刑呢。”
一听受刑两个字,许斌就心疼,想想大夫描述的那血肉模糊的画面,他心都打颤,赶紧扶着谢信泽躺下,又在他肩窝蹭了蹭说,“没事,我陪着你。”
谢信泽抬手摸摸他的头发,又在他唇上吻了吻,“嗯,有你陪着,怎样都好。”
这话惹得许斌一阵眼热,赶紧别过头,伸出手把灯按灭,然后爬上了陪护床。
不多时,病床那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。
许斌借着月光向对面看过去,虽然模糊,但依然能看出谢信泽英俊立体的侧脸轮廓。
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闭上眼睛。
睡得早,醒得也早,凌晨四点许斌就醒了,怕吵醒谢信泽,他就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耗时间。
心里乱糟糟的,他什么也干不下去,心事也想不了,手机也刷不了,只能瞪着眼睛数秒。
终于熬到六点半,谢信泽醒了,他赶紧陪着吃饭,又去找护士办理复健的手续,缴费等等。
等到八点的时候,才推着谢信泽到了三楼的复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