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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场一样的关心之后,就剩下各自谈天了。
金铮不懂为什么人老了之后死亡就会变得理所当然,同样也不懂他这群亲戚的淡定和从容。他烦躁起来,对金锦说道:“我去洗把脸。”
冷水浇在脸上,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,也赶走一些疲惫和困乏,厕所这小小一方天地仿佛像一个保护罩,他可以暂时忘记担忧和不解。
他拿纸巾摁干脸,去看手机。
手机只剩十几的电量,电量格红得刺眼。
如他所料,那倔强的丫头果然没有给他发消息。他昨天确实气过头了,明知道她经不起批评,明知道对她一定要顺着来,可是她的行为实在挑战了他的底线,所以他把话说得重了些。
倒是李姝杰给他发消息了,长长的一段,通篇都在责怪她自己,诉说沈何启的无辜。但是沈何启并不无辜,所以他仅仅草草回复了一句。
点进沈何启的聊天框,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她发什么。
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
金铮心下一紧,背上浮上一层冷汗。
“阿铮,快来,太公醒了。”金锦的声音传来。
宛如一道刀下留人的圣旨,金铮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经历了一场从极度紧张到陡然放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