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也无法起身。
这里是云液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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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恒站在距离薛翃身边一步之遥的窗户边上,斜靠在床边,一只脚还懒散地屈起,着深色宫靴的脚尖点地。
“你应该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吧,”江恒道,“你一定从那些人口里听说了。”
薛翃无法出声。
潮湿的水汽争先恐后地充溢她的口鼻,甚至五脏六腑,她有些恐惧,这些水汽会失控地化成奇怪的泪,从眼中冒出来。
江恒道:“你放心,不会有人发现。后门的锁钥只有我有。”
“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薛翃终于问。
江恒道:“这儿是最近能避雨的地方了,我也是为了你着想,常常听说医者不能自医,你若是病了,可要谁来给你看诊呢?”
薛翃转头看向镇抚司指挥使。
对方也正看着她。
薛翃又将头转回来,目光往前,——眼前是一大片茂盛的野草。
奇怪的是,原先云液宫内整洁干净的很,但是三年无人居住,居然生出这许多蓬勃的野草,几乎比人还高。
薛翃毫不怀疑,野草之中会有蛇虫出没。
幸而这不是夏天。
江恒跳下地,从那茂盛的野草里揪了一根狗尾草,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