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的赧颜,于是把头往他怀中靠了靠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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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不知坐落在何处的一间小院子。
屋子已经有些年头了,茅草屋顶上有因为天冷而枯萎的石莲花,是一种经霜之后的寒紫色。
院墙上是杂乱的狗尾野草,乱蓬蓬的。
薛翃双足落地,定了定神后道:“你不该在这里的。”
他说:“我该在哪里?”
“江西,”薛翃皱眉盯着他,“江指挥使说了你被押解江西。”
车夫一笑,抬手在脸上抚了会儿,终于轻轻地将一张蝉翼般薄的面具小心揭了下来,露出底下如莲花般的容貌。
这人竟正是本该在九江的俞莲臣。
虽然早有预料,但亲眼目睹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,薛翃还是难掩心头涌动。
她忍不住说:“你、你这样太冒险了。”
相比较薛翃的情难自已,俞莲臣却神色镇定:“事情没有弄清楚,我怎能一走了之。”
“你想弄清楚什么?”
俞莲臣道:“你是谁。”他的目光直视着薛翃,锐利如剑。
薛翃转开头去。
上回在镇抚司的大牢,趁着江恒离开的片刻,俞莲臣擒住她的手腕。
当时他问她是否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