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是波澜不惊的,但却不容置疑。
薛翃觉着气闷。
江恒起身道:“说完了吗?外头还有应酬,我是抽空来的,这会儿也该走了。”
“江大人,”薛翃制止,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您说。”江恒倾身,靠她近了些。
“当年端妃娘娘那件事,您插手了吗?”
江恒对上她黑白明澈的眸子,半晌道:“当时江浙的河堤垮塌,有人趁机闹事,我奉命出京缉拿要犯,回来的路上才知道消息。”
他缓缓地阖了长睫,这般淡漠的表情,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悲悯。
薛翃无端竟松了口气:“那,你可相信是端妃想刺杀皇上?”
“相信不相信,有什么要紧的,”江恒道,“端妃娘娘是个好人,我见过几回,人长得国色天香,一般绝色的女子不会聪明到哪里去,但她不一样,又聪明,又知情知趣儿,有点手段,不然的话,怎么会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圣宠不衰呢,只是她忘了一件事。”
薛翃听到他称赞自己,且说“有点手段”,脸上微微一热。
听到最后却不禁屏息:“什么事?”
江恒轻轻一笑:“成也萧何败萧何,宫内最容不下的就是好人,而宫内最靠不住的……就是圣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