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下雨,只是阴沉的可怕。
他才过庭院,就听到一阵奇异的聒噪,江恒猛然抬头,却见头顶上是一大群鸟儿极快地飞过,夜色中看着像是诡异的破碎阴云。
他迈步上台阶,才走到房门口,就察觉了异样。
转头往旁边看时,暮色沉沉中,有几道人影站在前方,其中一个身形狭长,江恒只看这道阴险的影子就知道来者是谁。
皇帝居然让他来办这件差事,可见是凶多吉少。
这会儿又几个镇抚司的下属从门外一拥而入,立在了江恒的身边。
方才田丰跟张相带东厂的人从外而入,已跟镇抚司正使打过招呼,说只对江恒一人。
但这几个都是江恒素来最忠心耿耿的下属,竟不能坐视不理。
而且今日来到的是东厂的人,这是比镇抚司更叫人望而生畏的地方,一旦进去,有死无生,就算侥幸能活命,也必得脱一层皮。
“我们镇抚司跟东厂井水不犯河水,到底想干什么?”季骁喝道。
那边田丰道:“对不住了江指挥使,我们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季骁将腰间的刀抽出几分,道:“如果任由你们把指挥使带走,我们镇抚司颜面何存?”身后两名缇骑也道:“说的是,我们誓死保护指挥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