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揪紧许允基的力道越来越用力,心底的怨念,自责,愤慨,五味陈杂的交错,仿佛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没法发泄释放出来。
透过盛航强大的力气,许允基不是不能感受到盛航的生气和难过,却据理力争,“没有任何人想发生这样的事,当时的情况混乱紧急,可也没人拿着枪指着陆成的头让他捐肾给你,最后是他心甘情愿的,发生那样的医疗事故,我们也不想。我们和姨妈,和姨父,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你有一点点的闪失,能活下来不容易,我们瞒着你,是,是我们自私,是我们部队,但你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?说到底,是因为我们爱你,不想失去你。”
盛航的极端个性,他是不能接受陆成的离开是为了他的。
“爱我就可以做那么恶毒的事!许允基,我宁愿死,我宁愿死的人是我,而不是他。我现在跟死有什么区别,我比死还不如。”
他恨。
盛航眼底布满了血丝,愤愤的瞪着许允基,这一刻,他深知自己是迁怒,可心底愤恨却无从解脱,也许,从他接受陆成的肾脏开始,就注定了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解脱。
许允基耳闻着从盛航嘴里吐纳出来的哀嚎,一字一句的,尽透着他的伤痛和绝望。
“他死了,陆成死了……你让我和庄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