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。
他刚才做了个噩梦。
他梦见唐咪被关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小地方,长发剪短了,乱蓬蓬地顶在头上, 眼神空洞洞的,她盯着头顶的铁窗, 旁边的壮女人打她, 骂她,可她一动不动。
他一急, 就醒了。
程昊又喝了口冷水, 才把泛到喉咙口的反胃压了下去,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,真实到可怕。
他回到房间,摸出枕边的手机, 一点,这个时间,她应该睡了。
可程昊睡不着了。
一闭上眼睛,全是唐咪,调皮的,古怪的,可爱的,最后……变成了那张枯黄干瘦的脸。
程昊在床头柜摸了摸,没摸到烟,才想起唐咪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,他就戒烟了。
想要生个健康的宝宝,是不能抽烟的。
他拿了块戒烟糖,放嘴里嚼,却不自觉地去搜“唐咪”,第一条,又是和泊溪——
程昊盯着泊溪那张小白脸看了会,实在太憋,没忍住,就给孙特助去了个电话。
彼时无辜的孙特助,在女朋友肚皮上打了个喷嚏。
“怎么了?”
女朋友摸了摸他脸。
“总有种……不祥的预感。”
孙特助摇摇头,不想了,好不容易准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