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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一件线衫,外套没披,趿拉着拖鞋就跑出来了,妆没化,头发被风吹得呼呼的,如果他没看错,脸上还有没揩干净的泪。
作孽。
孙特助心想,脑补了一串旧情人见新情人的狗血戏码,却听轻轻的一声“恩”。
唐咪坐进了后座。
手里的戒指盒掂了掂,递到前面:
“帮我还给程昊。”
“这——”孙特助避之唯恐不及,“唐小姐,这东西您还是得亲自还,我拿,我怕程总会杀了我。”
“不会。”
他已经在努力试着朝前走了,纵使她这个旧爱,还有点力量,可终究是被撇下了,如同这个昂贵稀有的血钻。
“唐小姐……您别为难我。”
孙特助哭丧着脸。
“罢了。”
唐咪道,“你帮我约个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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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昊将郁洁送回了郁家,才回母亲在的那个公寓。
程母没睡,就等在客厅,跟前跟后地问:
“怎么样,怎么样?今天第一天相亲,还顺利吗?”
程昊扯下领带,嘴角扯了扯:
“还成。”
“什么叫还成?我可打听过了,郁洁这姑娘要人品有人品,要家事有家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