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。
非常人,不足以降服唐咪这匹野性难驯的马啊。
想了想,又觉得这比喻不太对,不过,他工科生,无所谓。
程昊起身,裤袋里的手机,一阵阵地响。
最近因为校庆,而没有屏蔽的班级群,又一次活跃起来。他的那帮同窗们,在群里奔走相告。
老眼镜儿:【程昊又被唐咪给甩了?】
老寒腿:【点蜡。】
花棉袄:【点蜡。】
花花世界:【点蜡。】
底下一排点蜡。
只有蒋新伟发了个【捶地】的表情。
daniel:【节哀,兄弟。】
程昊默默地按灭屏幕,捂着胸口,只觉得那里,彻底的空了。
有罅隙的风,卷着一点月色,穿过天窗,落在厕所隔间小小的一隅天地,笼罩住他。
如你所愿了,阿正。
他想。
一滴眼泪,悄悄地,无声地打在碎砖上,碎成了无数瓣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。
程昊呆呆地站了会,思绪放空,隐约明白,这次,是真的结束了。
不是嘴上,而是心里作了别。
塔怅然若失地推门出去,保镖等在门口,只觉得他们保护的这个男人,此时脸白得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