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确确实实,是余姨带着柳美琴和江绵绵来到我家。
那天,格外闷热。
“江益阳啊,其实呢,我也不应该趟这浑水。只是,我看这孩子实在可怜的紧。也没个像样的衣服,毕竟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柳美琴和江绵绵大约都是演戏的高手,从进门两人就“扑通”一声直直跪下。江绵绵穿着一身脏旧的连衣裙,脸上泪痕未干,一副小鹿受惊的可怜样,蜷缩在门边。
柳美琴一个劲向我妈磕头。
“姐姐,当年我一时糊涂,但这些年我真心得了报应,我一个人实在没法将她养大。求你们了,我什么都不要,只求你收留绵绵。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做个亲子鉴定。”
我妈是个心肠软的。
但我爸很坚决,“不行。你们别想进我的门。我江益阳只有江亦霏一个女儿。至于你们的死活,与我何干。”
我记得很清楚,爸爸将柳美琴和江绵绵轰了出去。
我妈不忍,“要不然给点钱?她们这样走了,对你名声也不好。以前的事过去那么久,你也是被她设计的,我真不怪你。”
我爸只是冷冷一笑,“对敌人仁慈,才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我想,那时候,我并没有参透爸爸这句话的深意。
余姨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