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舍不得伤她。
砰。
翻涌的怒火，随手拿起一边的椅子，直接砸向身后。花瓶倒下，碎了一地。
顾衍深目光冷冷的盯着坐在餐桌上的慕晚歌，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……
“慕晚歌，离婚，你休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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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的一声，门被甩上，顾衍深离开了。
慕晚歌坐在餐桌上，绷紧的身体一软。
许久后，慕晚歌才从餐桌上慢慢滑下来。
双腿有些虚软，手撑在餐桌上才稳住自己的身体。
一步一步，慢慢的往楼上走。
回到卧室，慕晚歌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到牀上，伸手慢慢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裹住。
夜，渐深。
慕晚歌一动不动的躺在牀上，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。
蜷缩成一团，手抚在小腹位置，平坦，像是从未拥有过。
这里，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。
在知道她的时候，她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。
直到失去的那一刻，慕晚歌才清晰的感觉到，她是怎样一点一点从自己生命里流失……
眼睁睁看着，无能为力……
黑暗里，慕晚歌扣在小腹上的手越收越紧，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