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脚下是宽不足巴掌大小的天台,风一吹过,仿佛他整个人也跟着摇晃了一下,看得人胆战心惊。
肖骁打了个手势,摄像机诚实地将镜头推进,直到宋清寒的脸满满地占据了整个镜头。
他的皮肤很白,是几近毫无血色的那种惨白。眼睛的颜色幽幽的,仿佛是他脸上除了白色之外唯一的一个颜色了。
鼓风机吹起的大风将他的病号服吹得衣角纷飞,他的手里往后握着栏杆,然后一点点地松开。
镜头慢慢地转向他的眼睛。
只见那双没了厚重眼镜遮挡之后的眼眸黯淡无光,毫无焦点地看着天空,嘴角轻轻地掀起一丝笑意。
安然,恬静。
大片的蓝天白云和他的身影构成了一幅光影绝妙的画面,他的剪影投射在有些杂乱的地上,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。
肖骁福至心灵,悄悄地打了个手势,摄像机从宋清寒的身上慢慢地拉远,将整个蓝天白云,高楼大厦一起包裹了进去。
天之大,地之广。
天地之浩大与宋清寒渺小的身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,也将他身上的悲怆渲染到了一种极致。
他不再是宋清寒,而是齐天。
一阵强风刮过,齐天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然后他的手瞬间松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