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姨娘还不如就离了许家……”
“胡说。”沈云殊笑叹了一声,觉得许碧到底还是有几分孩子气,“她总是岳父的妾室,离了许家,让她往哪里去?外人不知底细,或许还要当她是在许家犯了什么过错撵出来的。听说她家中已无亲人,却要如何存身?”
有句话到了嘴边又教他咽了回去——路姨娘是个贱籍,真离了许家怕就是要被发卖了。固然他可以将路姨娘买下再放良,但这名声到底不好听,就算再嫁,一般人家也不愿娶这样的。何况她又不曾生养,那些娶妻就为传宗接代的人家,也不会选。
许碧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这么多,心里略略有些失望,暗暗叹了口气。到底是古代人啊,无论怎么爱国爱民,有些思想仍旧是固化的。
这个问题显然不宜再谈,许碧也就转开话题,又扯回到袁家身上:“那现在如何是好呢?”
沈云殊笑了笑:“欲速则不达。袁家数代以来才有这样的好名声,想要拿下袁翦又岂是朝夕之功?你能教东瀛话已是帮了大忙,外头的事有我呢。”说起来许碧也是不易,姊妹易嫁也就罢了,先有宣城驿被劫,后又要帮着自己作戏,这脚上扭伤不说,如今说手腕不自在,怕也是那会儿伤了。便是当年在西北那边,也没几家的新妇要受这些惊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