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奉承的妇人便笑道:“只听说沈夫人是北边人,难道北边也有芍药花不成?”
沈夫人脸色便略有些不好看。南边这些女眷,颇有些自以为过得精致清雅,瞧不上她是西北来的。这妇人显然是在取笑她根本不识得什么芍药花。一会儿她进了园子,点评不是,不点评也不是,总会落下些笑柄的。
偏这芍药的话题又是袁大少奶奶提起来的,沈夫人算是长辈,又不好与小辈计较,这口气只能咽了。
她正憋闷,就听身边的许氏小声道:“母亲,金带围是什么?”
沈夫人其实很不想跟许碧说话。
虽然是她自己做了手脚娶进来的,可许氏一进门,沈云殊就好了起来,如今眼看着又是生龙活虎。她倒不是就盼着沈云殊死,可想想是自己一手挑进来的许氏给沈云殊带了“福气”来,就不免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。
后头的事就更不必说了。许氏与自己果然不亲近,除了早晚问安,一句话也没有多的。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,也不知她是胆小不敢与婆母亲近呢,还是打心眼里就不愿亲近?
总之人就是这么复杂。若许氏要跟她亲近,她必定不耐烦;可许氏不与她亲近,她心里便更添了些不悦,十分疑心这是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