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笔赌债,叫他把这梅瓶偷了出来抵了。因办这些事,所以拖得久了些。”
老管事对前头连氏夫人印象甚好,叹道:“也不知太太怎的就有这样的侄儿——依老奴看,都是被那姨奶奶教唆坏了。亲家老爷再不该留着这姨奶奶的。”反正连大老爷已经死了,老管事批评起来也就随意了些,“那股子刻薄劲儿,倒是跟姨奶奶一脉相承。老奴听说,因着表姑娘逃了,那县丞的缺也没谋到,反贴了东西进去,自是再不肯把表姑娘的嫁妆拿出来了。若不是表姑娘交待说只要这几件东西,老奴真是忍不住要闹一场了。”
沈云殊冷笑了一声,摆摆手:“罢了,这几件东西是舅父留给表妹的,要回来也就罢了。至于连玉笙,日后有机会见着再教训他,这会儿不必与他生气。”
老管事还有点儿不平:“老奴去了连家,笙少爷口口声声管姨奶奶叫娘,老奴提起前头大太太,他倒甚是冷淡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云殊口气讥讽,“既然他只认姨娘,那以后就只当他是姨娘的亲戚好了。不必再提,别冲了表妹成亲的喜气。”
连玉翘见到那几样东西的时候,眼圈倒是红了一红。但她自打海盐一战之后,整个人确有些脱胎换骨之感,便是见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,也不过就是眼圈红了一下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