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听着一句话明白,若不是奉承你,就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事。若说到要紧的地方,再没有肯说句痛快话的。”许碧很苦恼地承认,“在这上头,我委实是不大成的。尤其这些人真心假意的掺在一起,我自认是听不明白的。”
其实上辈子许碧就厌烦那种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说话方式。做为一个记者,她在报社素来以实际和犀利著称。她最喜欢做的其实是那种调研式的报道,她可以给出翔实的数据、客观的论定,并从中分析问题,直指核心。
但她不喜欢跟人打太极,不喜欢那种政客式的永远不肯定的官腔。或者说,她缺乏从那些华丽的话语里分辨说话人真正意图的耐心,尤其是他们所想表达的事情并不涉及原则的时候。
“就说那位郑太太吧,扯着梅太太说了半晌的话,一个劲儿打听梅家几位公子,说什么能做这个媒那个媒的,结果直到最后我才听明白了,她哪里是想跟梅太太家结亲,根本是想送女儿入宫!”
许碧简直被郑太太烦死了:“这不是明年又该选秀了么。可听宫里的意思,皇上觉得上回选秀已经进了不少人,明年不想选了。哎哟郑家姑娘上回年纪不到,这巴巴的等了三年,一听说皇上不想选,可不急死了?她呀,想着叫梅太太去劝劝皇后娘娘,明年按例选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