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一日后仍是有血丝不停的渗出来。
他不是第一次受伤,上回伤口虽深却没有划拉得这么长,用了金创药歇了几天就好了,眼下既没有像样的军医也没有像样的金创药,思来想去怕是要找人缝上几针才行了。
可找谁来干这件事,着实是个问题。
袁宝山粗手粗脚的能干得了穿针引线的活吗?李家老汉又是个老眼昏花的,恐怕只能靠那个稚嫩的小姑娘了,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叫袁宝山上县城给他去请个医师来。
第二日珍珠再进来送饭的时候,他目光如炬朝她上上下下扫射了一遍,心中暗暗思量要怎么和她开口请她帮这个忙。
珍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心道:吃她家的,喝她家的,她还没开口嫌弃呢,这眼光是几个意思?
珍珠没好气地放下碗筷转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!”
裴昶然叫住了她:“我听你爹叫你珍珠,珍珠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,我的包裹里头还有几个银角子,你要是帮了我,这银角子就归你了!”
珍珠迟疑着慢吞吞转过身来,道:“你少唬我了,瞧你一身邋遢的样子,你哪来的银角子,再说了我能干什么事情值得上让你给我银角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