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成川对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喜不自胜,想伸手抱过来,汤小年作势要脱下拖鞋打他,他只好缩回手作罢,又涎着脸说,要不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。
汤小年抱着汤君赫,白了他一眼,语气里不无炫耀地告诉杨成川,她已经起好了,叫汤君赫。
杨成川一愣,讨好地问,是哪个君,哪个赫呀?
汤小年昂着头说:“君子的君,赫赫有名的赫。”
杨成川勉强算个文化人,闲着没事的时候还能拽两句酸诗,一听就明白了汤小年的用意。他可算逮着机会朝汤小年卖弄一回,评价说:这个赫不好,太大,也太俗了,不然叫君鹤吧,白鹤的鹤,人中之鹤,好听,还风雅,你说是不是?
汤小年一眼珠子瞪过去,狠狠地啐了一口:“呸,煊不俗,赫就俗啊,滚你娘的犊子去吧。”一句脏话骂出口,杨成川脸都白了,悻悻地走了。
杨成川一走,汤小年就抱着汤君赫去上了户口。做户籍信息登记的那人问,哪个君,哪个赫啊?
汤小年大声地说:“君子的君,赫赫有名的赫,”说完了又补充上一句,“就是那个,煊赫的赫。”
“哦。”那人埋头打字,没对这个名字给予丝毫赞赏,这让汤小年有点失落。
但不管怎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