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走近了,见他一直盯着自己,闪烁着眼神解释道:“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聊,就,就想来看看。”
杨煊不容置喙地冷声道:“回去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没有这样的规定。”汤君赫站到他旁边,小声反驳。
他站得离自己很近,矮自己半个头,杨煊闻到他未干的头发上传来的水汽,还有洗发水的味道,混合在污糟的空气中,清新到格格不入,他又重复一遍,加重语气说:“我说,回去。”
汤君赫也固执,咬定了说:“我不回。”
“出了事情,我不会再管你。”杨煊几乎是威胁着说。
汤君赫却把这句话当成默认同意,如释重负地点头道:“嗯。”语气里甚至透出些开心的意味。
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又顺着神经末梢蔓了上来,杨煊无意识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窗台。
长这么大,他还没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。以前碰到的事情,要么狠狠地打上一架就能解决,要么冷着脸拒绝就能搞定。
可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却不一样——冷声威胁无用,冷眼相待无用,狠狠地揍他一顿会有用吗?或许吧,可是想到他头上的那块浅淡的疤,那两片轻颤的睫毛,还有那个像坚冰一样的攥得紧紧的拳头,他又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