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的手机振起来,杨煊仿若未闻,那振动声响了好一会儿,又安静下来。过了一会儿,又执着地响起来,他还是没理。
他就这样放空地抽完了一支烟,正捏着烟蒂想要不要再抽一支时,手机又开始振起来。杨煊叹了口气,站起来,将手里的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,然后手插进兜里,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,美国的号码,是他姥姥打来的。
那边哀叹着造孽命苦,他敷衍地应着,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动于衷的麻木。实在是太累了。
杨煊有些走神,等到电话里叫了几遍“小煊”,他才回过神:“我在听。”
“嗓子都哑成这样了,”老人心疼道,“事情办完就赶紧过来吧,要不要你姥爷去接你?”
杨煊没接话,只是说:“姥姥。”
“哎——”那边应着。
“我妈当年,为什么要结这个婚啊?”杨煊哑声问,顿了顿又说,“明明知道我爸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当年谁能知道啊!只看你那个爸一表人才,谁能想到他外面已经谈了一个女人啊,”老人叹了口气,“结婚好多年才发现这件事,真是作孽……唉,人都没了,不说这事了。”
汤小年说的也不全是对的,挂了电话后杨煊想,没有谁三儿了谁,都是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