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真,你是不是喝高了?”麦泽走过来看他前面只剩小半瓶的威士忌,“全是你喝的?”他说着,喊丁黎过来看热闹,“我操丁黎,你过来看,你带出来的徒弟能出师了!”
丁黎拉着应茴过来,晃了晃酒瓶:“哎哟,我们汤医生可以啊,”他竖起一根食指在汤君赫眼前晃,“这是几?”
汤君赫眉间显出些倦意,拉下他的手:“别闹了,没高。”
“绝对高了,”丁黎直起身断定道,伸手拍麦泽的肩膀,“送人的工作交给你了啊。”然后他跟应茴一起,将汤君赫扶到麦泽的车后座上。
汤君赫的确是喝醉了,他学临床八年总是被麦泽和丁黎拖出去喝酒,酒量被练得还算可以,但今晚的确喝得有点多了。
他喝多了倒是不撒酒疯,看上去一切正常,以至于不相熟的旁人根本判别不出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。但也会有一些变化,譬如眼神,平日里的冷淡褪去,这时显得有些乖顺,看上去像个小孩子。
车子驶至汤君赫的租处,麦泽多问了一句:“不用回医院吧?”
没想到汤君赫说:“要回去取篇论文。”
麦泽哭笑不得:“不是吧,你都喝成这样了,还取什么论文啊?”
“明早要给薛老师的。”汤君赫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