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料到在长久的拉锯战后他还有如此体力,沉稳的苍青色眼眸如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轻轻晃动。他身体一抬,将枪头上挑,逼得对方急退,随即用枪杆把刀刃晃开,半截身子顺势一转——正是一记回马枪。
然而刀光却比想象中更快到来。枪头还未击出,古朴的长刀已经从下到上如水般滑过。
“当啷”一声,霁蓝色衣袍的少年枪被挑到了远处。他不避不退,最后腰间的玉带被锐利的刀刃应声斩断。
少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,沉思了一会儿,低头捡起了断裂的玉带。
红衣少年扬刀而笑:“让你跟我争繁弱!”却见对方一言不发。见了他有些迷茫的神态,少年突然抽了抽眼角,“先说好,这玉带我可是不会赔的。”
手中捧着玉带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眼中一片红色的倒影像晚霞一样燃烧着。
“无事。”他将玉带收好,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下了擂台。
红衣少年在一片喝彩里跃起摘下了繁弱,兴奋地试了试后却不知为什么心情一阵低落。
他配着自己的长刀,背着繁弱,临窗敲开了蓝袍少年的门,发现溶溶月色映照进对方眼睛里时竟然如粼粼湖面一样会发光。
“何事?”蓝袍少年问他,声音不甚动听,却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