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猖狂。有钱才可以打通上下关窍,让别人认真听你说那么一两句话。”
“我想走一条清风明月的大道,却必须加入这一群蝇营狗苟才能扶摇直上。”朋友喃喃道,“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呢?”
若他真这么做了,走到崔丞相身边时,怕是也已经泥足深陷,只能成为自己厌恶的人的一部分了。
书画家听了沉默,摇头叹息道:“你又怎知你最憧憬的崔丞相曾经不也是泥足深陷呢。”
对了,崔明出身寒门。这种攀缘着荆棘才能往上爬的路,他一定也经历过。
崔明做到了,我为什么不能做到呢?朋友扪心自问,心中阴霾尽扫。
“谢谢你。”朋友扭头笑了,对书画家说,“要不是你,我可能还在这儿蹉跎一段时日呢。”
朋友奋发图强,终于在梁都府衙考上了一个小小的记事官。虽然没有正经编制,但待遇很不错。朋友能做的事落到实处,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影。
比之之前的桀骜,如今他的自信却让他更为耀眼。
也许就是因为太耀眼了——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好的时候,朋友被人诬陷收了犯人的银钱被革入大牢,但书画家在家里翻了天也没找到赃物。
完了。书画家想。他虽然不谙世事,却不代表他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