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娘拿起烤好的三串牛筋追过去:“害什么羞呀,拿着吃,别客气!”
牛筋冒着热气,烤出了油来,叶繁盯着看,想起以前林香一口气能吃二十串。
掏钱包付钱,老板娘不肯要,他拿着牛筋,倒回去把钱放摊位上。
走到天桥底下,找了个没风的角落,吃起来。
牛筋已经冷了,发腥,第一口就恶心得吐了。剩下的全扔垃圾桶里。
回天桥底下,对面的流浪汉抱着一个破音响,音响里开始放歌。
像是很老的歌,反正他没听过,他猜那首歌叫《样样红》。
听到一半他就哭了。
对着墙,面容皱起来,无声地哭。
肩膀却耸动着。
音响总算停了。可流浪汉又开始唱起来。还是唱刚才放的那首。
他忽然撒开腿跑,出去也没停。一条街接一条街,不顾方向,拼命奔跑。
跑到再精疲力竭,浑身大汗蹲在路边。
路灯下树影摇晃着,形如鬼魅。
他控制不住了。颤抖的手拿出手机,拨下一串号码。
过了很久,他都准备挂了,那边忽然接起。
“喂?”
他不说话,重重呼吸着。
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林香,他还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