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慧轻声道,“大哥既知道我是胡说,那也当知道六妹妹自小顽皮叛逆性子野,她的话,又有哪一句不是疯言疯语,不管她说了柳纤纤什么,做了什么,那都是她顽性未改,并非真的心狠毒辣,她今天说过一句话,明天就会忘记,她今天在笑,明天就能哭,再者,昨日她才染了病,今日虽然精神气好了不少,但也不见得是痊愈了,午时日头那般大,她没吃饭,又受了你与柳纤纤的气,回来就晕倒了,那个时候我刚赶到府上,匆忙奔去看她,她抱着我就嚎啕大哭,哭的肝肠寸断,说她想念爹娘……”
说到这,宋明慧死活说不下去了,向来遇事不惊温温吞吞的声音哽咽起来,她抽了帕子,擦了擦眼角的湿泪,坐在那里,面色悲伤。
宋世贤也红了眼眶,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夜风刮过墙角,撩起夏日里的热风,热风扑面,宋世贤似乎看到了那个不及他膝盖高的妹妹脚步踉跄地跑过来,小手抓着他的裤腿,高抬着头,圆呼呼的脸上全是无忧无虑的笑,冲他问,“哥哥,爹和娘呢?”
那个时候,爹娘的噩耗刚刚传来,他看着这样小的人儿,这样欢快纯净的笑,无语可答。
爹娘呢?
宋世贤闭闭眼,仰起头来看天,天上繁星无数,可哪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