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醺。
兰贺栎也有点意外,他是真不知道煞神一样的东厂厂督酒量居然这么差。
见喝的差不多,他便笑着开口,“近日家父在朝中多有得罪,下官在这里给千岁爷陪个不是了。”
慕良摆手,兰国骑这几天确实对他经常吹胡子瞪眼的,每每两人相遇,对方都要重重的哼一声然后立即走掉。
他虽然莫名其妙,但好在两人政见相同,那些流言里所谓的兰家和东厂对峙,也不过就是老爷子对他甩脸色看而已。
对方是娘娘的父亲,他自然没有多计较。
“千岁爷宽厚,下官替父亲谢过了。”兰贺栎状似惆怅的叹了口气,“千岁爷千万别恼了家父,他也是可怜之人。两个女儿都早早的进了宫,一年也见不到一次,他最近也是思女心切,才脾气大了些。”
说完,他便冷眼看着慕良的反应。
照这位厂督平日的性格来说,大致会给出“两位娘娘进宫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分,右相可别不知好歹”以及“他思女对我发火是什么意思”之类意思的话。
但却之间那人原本微醺却还清明的眼神变得迷离,脸上泛红,最诡异的是,兰贺栎确定自己看见了阴晴不定神色阴郁的厂督,嘴角居然微微翘了起来。
他心中一阵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