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在慕良的肩上没有说话,她全身发冷的颤抖,两侧的手攥住慕良的衣袍,“可是……她再也回不来了……如果一开始,我能像母亲那样好好的教导她……”
后面的句子被沉默打断,慕良无言的收紧手臂。
“酥酥……”低低的呜咽被埋在慕良肩膀上的衣料中,然后慢慢溢出,越来越多越来越响,细细密密的仿佛一张坚韧的网一样,勒的人心疼。
“酥酥,我的酥酥没了……没有了,再也没有了!我没有妹妹了,唯一的妹妹,母亲都把她交给我了,可是、可是我……”
一段磕磕巴巴语无伦次的话,最后又回到那酥酥两个字上面。
慕良抚着女子的后脑勺,他从小无父无母,根本无法理解痛失亲人的感受。
在他看来,兰沁酥多次拖累娘娘。换做是他,早在楼月吟动手之前就会自己杀了兰沁酥。
这样的累赘,死了倒是省心。
他是这么想,可娘娘显然不是。
怀里的女子,与其说是脆弱的小兽,不如说是痛失了幼崽的母兽,悲愤欲绝之下,藏着巨大的恨意——报复的恶意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连最后的活路都不能留给她!”兰沁禾起身,扑向了那敞开的箱子,握着那块鲜红的平安符眼神暗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