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握住魏泽的手腕:“况且如今在阿耶心中,已经将他和我看做一体了,他欺君,我又能有好吗?”
魏熙说罢,挪开魏泽的手,端起碗走到窗边,她推开窗子,抬手将碗中掺了血滴的水倒在窗外。
魏泽看着站在窗边的魏熙,掩在袖中的手握紧,终究难忍怒气,他挥袖道:“你们出去。”
陈敬闻言,领着侍卫们出去了,魏泽看着合上的房门,久久不语,过了半晌,他看向李霁:“你真是李承徽的儿子?”
李霁点头:“是。”
魏泽冷笑一声:“那老匹夫好大的胆子。”
魏熙眉头微蹙,又听魏泽道:“人家能冒大不韪给你铺路,你却不声不响的认祖归宗,还真是舍得呀。”
李霁看向魏熙:“那些都比不得阿熙。”
温温淡淡一句话,并未什么激昂语气,好似再理所应当不过,可其中之意,却重若泰山,当时的魏潋是让皇帝都忌惮的人,私底下又有李承徽相助,若是他有心,魏泽如今必定不会如此安稳的坐在太子之位上。
魏泽听了李霁的话,周身气焰消了些,他转身坐在胡床上,抬头看着魏熙和李霁,过了片刻,他盯住李霁:“口说无凭,你如今说的再好听,将来也说不准会如何,不如立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