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,粘腻湿滑,她前脚走到正堂,春兰赵嬷嬷后脚就到了。
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捻弄着深褐色的檀木珠,女人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,漫不经心问了一句,“明涟院的奴才都不在院中守着,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怠慢小姐。”
赵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她年岁不小,早已过了四十,膝头猛地在青石板上磕了一下,疼的呲牙咧嘴,却不敢叫出声来。
“老奴冤枉啊,最近小姐反常的很,只让黄鹂那丫鬟伺候着,再也不让老奴近身,今个儿上午还把院中奴才支开,要是有人靠近,少不得在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,老奴哪敢违抗?”
赵嬷嬷没有撒谎的胆子,此刻听到这么一番辩白,薛素心里一沉,她叹了口气,已经猜到了莲生是刻意回避下人,就是怕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传进自己耳朵里。
摆了摆手,她道,“不必跪着了,先站起来再说。”
赵嬷嬷千恩万谢,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可怜的架势,躬身驼背,甭提多老实了。
“黄鹂?”
轻轻念了一声,薛素想起方才在卧房外听到的对话,那丫鬟明显是故意挑唆,只可惜莲生是个蠢的,不止没看出人家的险恶用心,反而对她心生愤怨。
“多嘴多舌的下人怎么能呆在小姐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