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点道,“这座宅院乃是陛下所赐,不能轻易发卖,否则恐怕会惹祸上身。”
李管家在侯府管事多年,倒也练就出一副好眼力,只消片刻,就将薛家三人的本性看的一清二楚。
赵湘兰被噎了一下,她活了半辈子,一直呆在安宁村,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泾阳,也没见过什么世面,若非薛月往老家送了信,她都不知道薛素竟有这么大的造化,随便嫁的瞎子都能成为辅国侯,还真是个好命的。
“这宅子是御赐的?”
李管家点了点头。
即使赵湘兰跟薛父再大胆,也不敢跟皇上对着干,他二人躬身缩肩,再也不敢胡言乱语,等进了宁水阁的堂屋时,难看的面色才好转了几分。
方才在侯府门口,薛程被楚清河骇了一跳,好在他年岁小,忘性也大,很快又恢复自如,风风火火在屋里转了一圈,无论是上好的瓷瓶,抑或是博古通今架,都没有逃过他的毒手。
门口站着两个小丫鬟,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的响声,暗暗对视一眼,皆在彼此面上瞧见了心疼之色。
等李管家离开后,薛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,咕哝了一声,“不过是个奴才罢了,半点也不懂规矩,真是狗眼看人低。”
手里端着茶碗,赵湘兰眼皮子动了动,道,“